第41章

第 35 章r

我看着他的手腕上的表，黑漆漆的海鸥表，秒针在一下下跳动。r

我悄悄把手放到身后，拉了拉袖子……r

时间就这么僵持着，直到电梯尖锐的警示音响起，五声，十声，声声刺耳……他松开了手。沉重的门在我们面前关上，就像沉重的命运，关闭了再也不会开启。r

眼泪终于掉下来，我捂住脸，决堤的泪水从指缝里涌出。不是我不想进去，我怕自己进去了，会控制不住告诉他：我想他！r

我想抱着他，哪怕仅有一秒钟。r

电梯又一次打开，我放下捂住脸的手，走进去……r

等我看见他站在电梯里，已经来不及了，来不及出去，来不及擦眼泪，更来不及用袖子遮住手腕上的白色手表。我退到最里面，低着头，抵着角落站着。r

电梯在下坠，心也跟着下沉，沉得见不到底。r

“你的脚还疼不疼？”他问，没有表情。r

“不疼了。”我答，也没有表情。r

电梯门打开，我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去，他追上来。“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r

“不用了。”r

“万一……”r

“你放心，不会遇到比你更坏的人。”我绕过他，走到大门口。r

透过半透明的玻璃，我能隐约看到他的影子，他还站在那里，看着我的背影。r

我们面对面站着，不及两米的距离。r

“丫头。”叶正宸的声音随着暖暖的夏风掠过，飘忽的呼唤。r

我咬紧牙，握紧拳头，还是忍不住回了头。r

“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r

“机会？”我苦笑，作为一个有妇之夫，他还想要什么机会。“偷情的机会？你还没偷够么？”r

叶正宸被我问得哑口无言。r

我告诉他：“你实在没过瘾，不如换一个，我没这个兴趣。”r

我刚要走，叶正宸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我和喻茵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r

“那是什么样？”r

我看着他欲言又止的神情，竟有了些期待，我真的希望他能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只要他说，我就信，可他出口的半句话竟然是：“我跟她离婚行不行？”r

“离婚”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淡若清风。看着眼前的男人，我发现他太陌生了，我好像根本不认识他。r

“叶正宸，谁要做你老婆，这辈子算是毁了。”r

说完，我推开门，跑进黑夜。r

那晚，我骑着自行车在前面，他的车一直跟在后面。r

我骑得很慢，有好几次，我差点就跳下自行车，奔过去问他：“你能跟她离婚吗？”r

真的，好多次！之后，我狠狠鄙视自己：我一定爱他爱得发神经了。r

可是有些念头，一旦在心里扎了根，就会发芽，然后茁壮成长。回到寝室后，我失眠了，森更半夜对着满墙的正字出神，又发神经地想去隔壁问他。“你能跟她离婚吗？能吗……”r

我脑子一热，居然蠢到去天涯上发帖子，征求大家意见。r

“我爱上了一个男人，他有老婆，他说愿意和老婆离婚，和我在一起，我该怎么办？”r

可想而知，我被回帖骂的有多惨。r

“贱货”两个字还算骂得委婉含蓄的，最让我郁闷的是连累叶正宸被骂，骂得特别难听，我又发神经替他解释，说他对我真的很好……r

结果，大家让我见识了中国文学的博大精深。r

看帖子看得我胃疼了整整一晚上，我抱着被子捂着胃缩在床角。我知道叶正宸也一整晚没睡，因为我能清晰听见隔壁电脑键盘的敲打声，很轻佷急，直到天明。r

上午九点多，他的电话响了。r

不知是谁打来的，他的口气很糟，“我很忙，没时间。”r

说完就挂断了。r

中午时，喻茵来了，当然不是来我家，是去叶正宸的家。r

我透过隔音效果非常不好的墙壁，听见了喻茵的声音，她说她在中国物产店买到了四川的麻辣火锅料，她还买到了神户的肥牛，还有内蒙古进口的羔羊肉。r

多么温馨感人的一幕，多么有爱的夫妻！即使隔着一道墙，我仍觉得自己很多余。r

我的胃忽然不疼了，我精神百倍从床上爬起来，梳洗打扮出门。r

逛了家乐福，逛了药妆店，逛了Sports店……我累得脚都软了，才晚上六点，还是不想回家。于是，我跑去一间居酒屋喝酒。电视上失恋的人都会喝酒，可见酒精可以麻醉痛苦，我不知道有没有效果，所以想试试。r

效果真的不错，我只喝了一瓶酸酸甜甜的梅酒，心情变得特别好，一想到叶正宸和喻茵在家里热热乎乎地吃火锅，我就趴在桌上笑个不停。我甚至还想，喻茵晚上会不会留宿在这儿……那实在太可笑了！r

想到有这个可能性，我又要了一瓶梅酒。一边喝一边琢磨那道不太隔音的墙……r

哈！哈！没有比这个更可笑的了，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r

喝到晚上九点多，两瓶梅酒见了底，我还是不想回家，于是，我跑去找凌凌，可她的房间里没人，我这才想起她去东京开会了，郁闷得直揪头发。r

飘飘忽忽，脚下一深一浅走回自己房间。r

经过叶正宸的门口，我无意间从窗户往里面看了一眼，淡绿色的窗帘合着，映出两个半重叠的人影。r

可能那个画面太和谐，我看的有些痴了，许久，才扶着墙壁，走到自己门口。r

我把手伸到包里摸了好久也没摸出钥匙，我气得把东西全都倒在地上，跪在地上一样一样地找……r

终于找到了，我摇摇晃晃扶着墙壁爬起来，正欲开门……r

隔壁的门开了，叶正宸站在门口看着我。我急忙装作蹲在地上捡东西，很幼稚，不喝酒的话我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r

“你又喝酒了？”他的语气有些阴森，透着隐怒。r

我抬头，想看清他的表情，可眼前太模糊，我揉揉眼睛，揉出来的竟是一滴滴的液体。r

然后，我又幼稚地装开门。r

钥匙在手中发抖，试了好多次都插不进钥匙孔，越是心急，越插不进去。r

一股力量袭过来，他抢下我手中的钥匙，为我打开门。r

“谢……”r

我话还没说完，他直接把我推进去，回手锁上门。r

那夜，我只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色针织衫，下面配了条纯棉的格子超短裙，薄如蝉翼的丝袜。因为一番拉扯，衣服乱七八糟，领口露出大半个肩膀，裙子滑到腰际，大腿全都露在外面。r

“丫头……”r

房间里没有开灯，他的呼唤格外动情。连我被酒精麻痹的心都有了强烈的感觉。r

我靠着墙壁慢慢缩到墙角，慢慢蹲下去，用膝盖抵住心口。r

有句话，我不是喝醉了，一定不会说，死都不会说。可我喝醉了，醉得胡言乱语。r

“师兄，我求求你，别让她在这儿过夜……我受不了……”我按着胸口，哭着往角落里缩：“太疼了，疼得受不了……”r

叶正宸在我面前蹲下身子，手放在我的头顶，不轻不重，掌心的炙热穿透发丝。“我还能为你做什么？”r

他的声线带着颤音，比我还要颤。r

我咬着嘴唇，摇头，他为我做的够多了。r

他已经放了手，不再努力挽回我，不用爱的名义纠缠我，也不争取我的原谅。他不打扰我，为了让我可以尽快忘记他。r

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可是我更希望……他能再抱我一下。r

以最单纯，最真诚的方式抱抱我。r

像很久很久以前……r

我仰望着他，不知是不是我的表情泄露出了心底的渴望，他低沉的叹息，手慢慢搭到我肩上，片刻的迟疑后，将我纳入他温暖的怀抱……r

混着酒精的热血直冲大脑，心理防线在那一瞬间崩溃。r

感情如决堤洪水倾泻而出，把理智冲散……r

我搂住他的腰，近乎贪婪吸着他身上的味道，汲取着留恋已久的温暖。r

“师兄。”滚烫的泪水悄然滑入他的颈窝。“我明天就去找房子，我搬走……”r

“我不准你搬走。”r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我又不是你老婆。”r

“你！”叶正宸深吸了口气，看着我的眼光又沉了，等我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已经太迟。他托起我的脸，没给我任何反应的机会，吻上我。r

他的唇一罩下来就是天翻地覆的蹂躏，固执强势的舌尖闯入我因惊讶微张的口中，势不可挡地深入，再深入……r

似乎要把这段时间压抑的热情全部释放出来。r

“唔，不……”我含混着拒绝，舌尖推拒着他的舌尖，反到成了翻卷。r

我想推他，酸软无力的手臂抵在他心口，如同抚摸。r

于是，他更加肆无忌惮，眼中闪动着灼热的欲~念，唇在狂肆地掠夺，手也伸到我领口。r

“刺啦”一声，衣襟应声而裂，赤~裸的肌肤暴露在他手指下……r

顺着敞开的衣襟，他的薄唇往下，唇齿过处，必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红色的痕迹……r

震惊外加神经麻痹，我如被点了穴一般，懵了。r

“不行！”我终于反应过来，不停地摇头，压低声音求他。“不要，喻茵在隔壁，你老婆在隔壁……”r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我趁机挣脱，刚站起来，他捉住我的腿，一把扯下我的裙子，撕开我的丝袜。r

“叶正宸！”残破的衣服半挂在身上，完全阻挡不住他探索的手，我气得浑身发抖。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r

他坚定不移地回答。“我不知道！”r

“你简直禽兽不如！”r

“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r

这就是我认识的叶正宸。r

禽兽的内心，气魄逼人的身躯，剑眉飞扬的气宇，深邃坚定的眸光……他的浑身上下散发出不可一世的狂妄和霸道……r

他把我按在地上，压过来。r

地面很硬。沉重的压力压在我身上，且一刻不停地挤压，脊髓快要被他压出来。r

我咬紧下唇，咽下呼救声，眼光始终望着那道墙。r

淡淡的血腥味从齿缝间渗入。r

一切就那么发生了，他把我抱到床上，压着我挣扎的身体，剥落我残破的衣物。r

我全身酸软得使不住一点力气，只能眼看着他用力扣住我的膝盖，分开我紧合的双腿……腰腹猛一用力。r

火热的灼烫与撕痛侵入体内，伴随着他兴奋的低吟，我们之间紧紧密合，没有一丝缝隙。r

我没有喊出声，牙齿深深嵌进血肉，粘湿的血腥味流进嘴里。r

假如有人问我，你这一生经历过的最难忘的一件事是什么。r

我会告诉他，被自己最爱的男人强~暴。r

内心被恨意充斥，身体被火热填满，瘫软无力的身体在天旋地转的摇晃里沉沦。r

五脏六腑都被撕成碎片，零零碎碎，但每一片都凝着想念……r

最悲哀的，是感官的臣服，极致的快感在他急速的侵入中即将到来，我失去理智地抱着他哭泣，求他停下来……r

他没有停下来，把我送上了巅峰。r

绝望与仇恨的爱都化作最后一场抵死缠绵，无数次的爱恨交织，无数次的痛苦与极乐重合。r

即将结束的时候，他在我身体里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我猛然觉醒，用力推他。“不要，我不是安全期……”r

他捉住我的双手按在我的身体两侧。“那就给我生个孩子吧。”r

“你疯了？！出去！”r

不顾我的拒绝，他抵到最深处，释放……r

一切终于结束，我躺在床上，衣衫残破，头发凌乱，他抽离，我从未有过的空虚，身体空了，心也空了。r

“滚！”除此之外，我找不出第二个字。r

他坐起来，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丫头，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无论什么要求我都能做。”r

“永远别在我面前出现，你做的到吗？”r

他拉起我的左手，抬高，两个手腕上一黑一白两块手表，秒针的每一下同步跳动都会拨动我脆弱的自尊。r

其实，我最想要的是和他在一起，可是道德和法律没有赋予我说出这句话的权利。r

那是喻茵才有的权利……r

“我们别再互相折磨了。” 他搂着我的肩，亲昵地把我搂在怀里，鼻尖慢慢在我耳后磨蹭。 “留在我身边吧。”r

“做你的情人？”r

“我一定会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