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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虚灵界


  太阳初始,一缕缕金灿灿的光芒,洋洋洒洒的抛洒而下,令世间的万物,都仿佛睁开了朦胧睡眼,开始渐渐复苏起来,那沉睡已久的大地,也是再次焕发出蓬勃的生机。

  这个世界叫做大虚灵界,但为什么叫做这个名字,人们已经无从知晓了,因为这个世界,经历了太过久远的岁月。

  大虚灵界很大,但具体有多大,已经无法形容,只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无数个国度、宗派、种族,还有着数不清的各种势力,相互生存,相互竞争,才拥有了如今繁华昌荣的大虚灵界。

  大虚境界大致上分为五大区域,其名分别为:中域、东域、西域、南域、北域。

  而王朝,则是隶属于大虚灵界北域之中无数国度中的其中一个,其渺小程度,丝毫不亚于浩瀚夜空中的一颗星辰。

  而整个王朝,则又分为九郡,每一郡之中,更是拥有着无数的城池,而每个城池中,又划分着无数个村庄、乡镇。

  炎云城,炎云镇,羽族之内,一座由一块块青色巨石相砌而成的演武场中,几十名略显稚嫩的少年,此时则是排列着整齐的方队,极为认真的操练着一套拳法。

  这群少年的年纪,大到十八、九岁,小到十一、二岁不等,但却是全部都表现得相当认真,没有丝毫的懈怠。

  一位身材精壮的中年男子,如同山岳般的屹立于演武场的最前端,目光如炬,不停的扫视着那群认真晨练的少年。

  这名中年男子身高约八尺左右,生的极其的高大威猛,一条条如钢铁般坚实的肌肉,更是盘踞在他那赤裸的上身,看上去充满了绝对性的力量之感。

  而他那略显粗矿的脸庞上,则是有着一道狰狞醒目的疤痕,疤痕不大,却彰显着男人独有的特殊味道。

  中年男子名叫羽祁,在整个羽族内,被人们称之为通往灵师之路的引导者,因为,无数的羽族子弟,在他的引导下,才能够有幸成为一名灵师。

  而灵师,则是整个大虚灵界中,最为神圣的一种职业。

  在这个世界里,人们崇尚武风,以武为尊,而灵师这个称呼,则是对整个大虚灵界所有崇尚武学之人的一种总称。

  因此,羽祁在整个羽族之内,都拥有着极为崇高的地位,而他本身的实力,更是达到了七星大灵师的境界,在整个炎云镇之内,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七星大灵师,则是对所有灵师实力的一种境界划分,灵师一般分为八个大境界,实力依次由低到高分别为:灵师、大灵师、灵王、灵皇、灵宗、灵尊、灵圣、灵帝。

  而每个大境界之中,又有着一到十星十个小境界之分。

  因此,在修炼灵师的道路上,充满了未知与艰辛,唯有心性坚毅之辈,方能在这条道路上走的更远。

  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那些在演武场中不停晨练的少年,此时也纷纷呈现出了些许的疲倦之色,年纪尚小一些的少年,甚至双腿都开始颤抖了起来,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一头栽倒在地。

  “太阳初始,宇宙万物初开,乃是一天之中,灵气最为充盈的时刻,此时若是都不好好把握,又怎能有幸成为一名灵师?”

  望着眼前那些即将坚持不住的少年,羽祁不由厉声喝道,声音洪亮犹如惊雷,响彻天际。

  然而,羽祁的一声厉喝,则是犹如一股清新的洪流一般,令那些原本疲倦不堪的少年们,纷纷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继续着那枯燥无味的晨练。

  看着场的那些中少年们,一副认真刻苦的模样,中年男子的心中不由涌现出一抹欣慰,那张原本布满了严厉之色的面庞上,此时则是漏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咳…咳咳…”

  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声,则是突然间在这片演武场中响彻而起。

  声音入耳,羽祁的眉头则是不由微微一皱,嘴角之上刚刚扬起的那抹笑容,此时则是渐渐收敛起来,那双漆黑的眼眸中,更是涌现出丝丝黯然的神色,看上去极为的忧伤一般。

  “辰儿,谁允许你来到演武场的?”

  一道厉喝之声,突然间从羽祁的口中传出,那双充满着黯然之色的眼眸之中,此时则是涌起了丝丝怒意。

  声音落罢,羽祁则是缓缓偏头,将目光注视在演武场最后面的一个角落之上。

  听到羽祁的这句话,在场中所有的少年,此时则是纷纷停止了晨练,随机更是纷纷转过头去,朝着羽祁所注视的地方,投去了颇为好奇的目光。

  随着在场所有人的目光轻移,便是见到一位身材极为枯瘦的少年,此时正微微蜷缩在演武场之中,一个最为不起眼的小角落里面。

  这位少年的年纪,看上去大约十四、五岁,与这里的少年大致相仿,但那副枯瘦而又弱小的身材,却是远逊于这里所有的少年。

  然而,少年那枯瘦到几乎肉眼见骨的身体,此时则是在他那一身黑袍的包裹下,显得更加的羸弱不堪。

  一头略显干枯苍白的长发,把少年那张原本清秀的小脸几乎完全掩盖,给人一种颇为莫名的怪异之感。

  虽然少年的脸庞,被他那一头枯白的头发几乎完全遮掩,但他那张近乎白纸般的惨白脸色,则是极为的引人注目。

  唯有少年的那一双眼眸,与他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庞完全相悖,漆黑如墨,眸瞳深处,更是涌现着丝丝精光,如同星辰一般闪耀。

  “嘿嘿,各位继续,不用管我,我只是来这里吹吹风而已。”

  看到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像了自己,少年人羽辰则是略显尴尬的挠了挠头,随即便是冲众人微微一笑,神情颇显轻松的冲众人说道。

  虽然羽辰的话语,听上去无比的轻松,但在其脸庞之上,则是浮现着丝丝羡慕之意,那双如同星辰般闪烁的眸瞳之中,更是有着丝丝失落之色,在其中不断闪烁着。

  “曾经你父亲亲自交代过,你绝不能踏足这演武场半步,你竟敢违背你父亲的命令……”

  那如同闷雷般的低喝声,则是再次从羽祁的口中传出,其脸庞之上的严厉之色,更是再次浓郁了几分。

  显然,此时的羽祁,仿佛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紧接着羽祁的脚步,则是缓缓移动开来,几个跨步便来到了羽辰的身前,如刀锋般锐利的眸子中,此时则是夹杂着丝丝厉色,紧紧盯着面前那枯瘦不堪的羽辰。

  然而,虽说从表面看上去此时的羽祁有些生气,但从他那双微微闪烁的眼眸中不难看出,对于这名枯瘦少年,他还是充满着关爱,甚至到最后他那张粗矿的脸颊之中,则是有着丝丝无奈之色,缓缓的浮现而出。

  “祁叔,我今后想要参加每日的晨练。”

  望着羽祁那充满严厉之色的眼眸,少年则是没有丝毫的惧怕,语气无比坚决的说道。

  “不行”

  羽祁闻言,则是连连摇头。

  随即他便转过身去,眼眸微垂,一抹极为苦涩的神情浮现在他的脸庞。

  “为什么?难道我羽辰,就这样一直废物下去么…”

  少年羽辰闻言,不由一声咆哮,随即他的神情骤然一变,刚刚那一脸温顺憨厚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满脸的冷冽,其中更是有着一丝丝的不甘之色夹杂其中。

  羽辰,乃是炎云镇四大霸族之一的羽族族长羽枫之子,三年前,他更是炎云镇之内,家喻户晓的绝世天才,十岁开始修炼,十一岁则是达到了淬体境四阶,在其十二岁的时候,便是在世人颇为震惊的眼中,一举突破了淬体境,达到了那传说中的灵师之境。

  那时候的羽辰,在整个羽族,甚至是整个炎云镇内,都拥有着不小的名气,甚至还成为了整个炎云镇内,所有年轻一辈的楷模,更有着无数的年轻俊杰,将羽辰当做自己的榜样,作为日后努力追赶的目标。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也许是天妒英才,就在羽辰达到一星灵师之境后,便选择离开了羽族外出历炼去了。

  然而,就在那场外出历练中,羽辰不幸被人围杀,虽然最终重伤而逃,但其体内的经脉,则是被人尽数斩断,从此,他那一身的修为,便因此烟消云散。

  从那以后,无论羽辰如何努力修炼,体内却是无法凝聚出丝毫灵气,甚至随着时间的流逝,羽辰的体质也在慢慢变差,直到现如今,他才会沦落成现在这幅恐怖的病态样貌。

  俗话说,锦上添花者居多,雪中送炭者则无,在羽辰失去了天才这个光环之后,整个羽族在炎云镇的地位,也是随之一落千丈,而且还遭受到各方大小势力的联合打压。

  好在羽族曾经是炎云镇四大霸族之一,底蕴极其的雄厚,在众多势力的联合打压之下,硬是生生挺过了三年时间,只可惜,现如今的羽族,早已没有当时的荣光,而且还在渐渐的衰败下去。

  然而,就当羽辰的一身修为尽散之后,羽族之内,那些平日里被他压一头的羽族子弟,也在也没有像平日里那样对他毕恭毕敬,反之,那些羽族子弟们,还对羽辰进行各种羞辱、欺凌。

  因此,三年以来,对于羽辰来说,绝对是可以称为地狱般的三年,不仅失去了他昔日的天才称号,更是遭受同辈之间的各种凌辱。

  好在羽辰也并非寻常之人,三年的时间,面对族中的各种嘲讽,凌辱,羽辰硬是凭借他那坚韧的心性挺了过来。

  但那些旁人给予他的嘲讽与凌辱,却是全部埋藏在了他的心中。

  羽辰的心中,渴望着从前,渴望着那个属于他的天才称号,渴望着摆脱那种旁人的冷眼与不屑。

  于是,他便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可以通过晨练的方式,来让自己的体质慢慢变得强壮起来。

  然而羽祁的否定,打破了他心中所有的希望,一股失落之情,充斥心底,另心中的那股埋藏已久的压抑,彻底的爆发而出。

  咆哮过后的羽辰,仿佛一只泄了气的气球,神情更是迅速萎靡了起来,他那双如同星辰般闪耀的眼眸中,更是布满着颓丧之色。

  随即,他的头颅则是微微下垂,那张近乎苍白如纸般的脸庞,被那头枯白的长发完全掩盖。

  与此同时,他那两只手掌则是紧紧的握在一起,单薄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似是在哭泣,又仿佛对这天地宣泄着不甘。

  “羽辰,你就认命吧,有句话叫做上天注定。”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在整个演武场中响彻而起,打破了那份原有的宁静。

  话音刚落,一位身穿白色衣袍的少年,便是从人群之中缓步走了出来。

  这位白袍少年,身材看上去也是十分的消瘦,但跟羽辰有所不同的是,此少年却是生的高大挺拔,一张如同女人一般的白皙脸庞上,两只眼眸几乎团缩在了一起,又圆又小。

  如同黄豆大小般的眼眸中,更是时刻闪烁着那丝丝阴寒的目光,在配合少年嘴角处那抹一直噙在嘴角的冷笑,总是给人一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

  “是羽华,看来羽辰那家伙又不好过喽…”

  “是啊,也不知道这羽辰曾经怎么得罪的羽华,哎…”

  “是啊,自从羽辰的修为尽失以后,这三年来,羽华可没少欺负羽辰呐…”

  “我听说啊,当年咱们羽族之内,除了羽辰的天赋极强之外,那便是羽华了,但所有的荣光,却是羽辰一个人所得,因此,羽华早就看羽辰不顺眼了,现如今这羽辰修为尽失,羽华当然会趁机报复了…”

  “哦,原来这样啊,嘘…都小声儿些吧,这羽华也不是好惹的,他父亲更是咱们羽族的二长老,现如今他本身实力,也是突破到了灵师之境,达到了二星灵师的巅峰,乃是咱们羽族之内,年轻一辈的翘楚,据说啊,离那三星灵师,也只是一步之遥喽…”

  “…”

  少年羽华的出场,另原本无比宁静的演武场中,顿时沸腾了起来,那场中众多的少年,更是三五成群的在一起窃窃私语,讲述着二人曾经的种种恩怨。

  听着场中少年们的窃窃私语,羽华那原本白皙淡漠的脸庞上,渐渐浮现出一抹冷笑,望向羽辰的目光,更是充满了不屑之色。

  羽华的突然出场,另一旁的羽辰微微一愣,随即缓缓抬头,双眸不由一眯,原本苍白的脸庞上,也是增添了几丝寒冷之色。

  三年之前,羽辰还是那个炎云镇第一天才的时候,这羽华虽然心里不服气,但表面上却也是对羽辰毕恭毕敬的。

  然而那场意外之后,这羽华也是终于漏出了他那丑陋的嘴脸,对羽辰各种的打击报复。

  因此,在看到羽华的刹那,也难怪羽辰会拥有如此寒冷的神色。

  “认命?哼!真是可笑,我的命由我掌控,上天都无法让我认命,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望着面前那充满不屑之色的羽华,羽辰的脸庞上冷笑连连,随即冲其淡淡说道。

  羽辰的话音刚落,一股无形的气势,便从他那略显单薄的身体中散发而出,这种遇挫不卑不亢,永不屈服的魄力,另场中所有人都大为折服,就连一旁的羽祁听闻之后,都是随之微微一笑,漆黑的眸子中,涌现出丝丝赞许之色。

  “你…”

  羽华闻言,不由微微一怒,嘴巴狠狠的裂了开来,在配合着他那犹如苍蝇一般的小眼睛,倒是显得极其的狰狞。

  “啪啪啪…”

  然而,还没等羽华把话说完,演武场不远处,便传来了一阵响亮的掌声。

  掌声响起,所有人便是将目光投射了过去,紧接着便是见到所有人的脸上,都纷纷呈现出一种敬畏之色,就连那身为七星大灵师的羽祁,也是微微站直了身体,神情更是充满了敬意。

  “好!不愧是我羽枫的儿子,就算不是一名灵师,这份气势,足以令为父感到自豪了。”

  在所有人那充满尊敬的目光中,一名身穿青衣,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缓缓走向了演武场当中。

  男子身材生的威猛雄壮,那张略显粗矿的脸庞上,五官清晰端正,尤其是额头之上那一对醒目的剑眉,更是给其增添了一丝凌厉之气。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此男子的下身仅仅只有一条腿,而支撑着身体的另一条腿,则是一根略显古朴的拐杖。

  虽然这名中年男子仅仅只有一条腿,倒行走的速度却是丝毫不亚于常人,甚至在他行走之间犹如行云流水,隐约之间还带起了阵阵劲风。

  因此,眨眼之间,这名中年男子便来到了演武场之中,看着那位枯瘦到极致的少年,男子眼眸中不由涌现出丝丝黯然,神情则也是渐渐低沉,一瞬间,仿佛老去了好几岁。

  “不管怎样,你都是为父心中永远的骄傲。”

  望着一旁的羽辰,男子不由微微一笑,淡淡说道,深邃的眸间,有着些许慈祥,在不断的涌动。

  “爹…”

  望着男子那一脸的慈祥,羽辰的心中不由微微一暖,漆黑的双眸间,更是浮现出层层水雾,哽咽的声音从其喉间轻轻吐出。

  “都是孩儿害了你…”

  羽辰的视线轻移,就当他看到羽枫那残缺的右腿之时,其面色骤然一变,一股股寒冷的气息,从他那单薄的身体中散发出来。

  这名中年男子,正是曾经名震炎云镇的羽族族长羽枫,羽辰的父亲,其一身强横的修为,更是达到了十星大灵师的巅峰,在整个炎云镇中,都是少有敌手的存在。

  而当时,同样属于炎云镇四大霸族之一的洪族,是羽族的死对头,千百年来,两族之间相互摩擦不断,但双方实力却是不分伯仲,因此,尽管两族之间有着极为深厚的恩怨,但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直到羽辰那次外出历练遇害,全身经脉尽断,与此同时,洪族便是放出消息,说是洪族之内,有着一枚叫做延经丹的神奇丹药,说是可以将体内断掉的经脉,重新的连接起来。

  于是,羽枫为了能够治愈羽辰体内尽断的经脉,明知洪族给他设下了鸿门宴,却依旧前往洪族讨药。

  果然,洪族拥有延经丹只不过是一个幌子,为的就是让羽枫钻入他洪族设下的圈套。

  当时,羽枫面对洪族整个家族的高手,根本无法匹敌,因此,那场战斗中不仅身负重伤,而且还损失了一条右腿。

  其实,就算当时的洪族倾尽全族之力,也不可能让身为十星大灵师巅峰的羽枫,变得如此的狼狈不堪。

  因为当时参与战斗的,不仅仅是整个洪族的高手,还有那青阳郡侯吕青稚,也参与了那次的战斗。

  吕青稚,乃是整个青阳郡的郡侯,不仅手握百万雄兵,而且其本身实力,更是无比的强横之极,甚至没有人知晓他真正的实力。

  因此,那场战斗有着吕青稚的参与,羽枫受到如此的重伤,也就不足为怪了。

  之所以吕青稚会如此帮助洪族对付他羽族,不仅仅是洪族是他吕青稚的附庸,而最为主要的原因,便是他吕青稚一直垂涎羽枫的妻子,羽辰的母亲,柏月芳。

  其实,这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他吕青稚所布置好的局,先让羽辰经脉尽断,沦为废物,在设下延经丹这个圈套,想要除掉羽枫这个心腹大患,然后便是调虎离山之计,在羽枫前往洪族讨药的那天,吕青稚便派人前往羽族,想要掳走柏月芳。

  虽然吕青稚的这个计划环环相扣,非常的完美,但最终却并没有成功,不仅没有除掉羽枫,而且柏月芳并没有被掳走,并且在激烈的反抗中自杀身亡。

  因此,对于那青阳侯吕青稚,羽族上下都是对其深恶痛绝,尤其是羽辰,不仅自己的大好前程被其断送,而且还杀害了自己的生母,就连自己的父亲,因为缺少了一条腿,实力比起以前,则是大打折扣。

  恨,是这三年来羽辰唯一记住的字眼。

  每当深夜梦寐时分,那道中年人的身影,便出现在羽辰的脑海中,将其惊醒。

  那道身影,自然便是那青阳郡侯吕青稚。

  那年的杀母之恨!!

  那年的毁父之恨!!

  三年的欺凌羞辱,全部都是拜其所赐!!!

  吕青稚,成为了羽辰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恨。

  “总有一天,我要血洗你青阳郡侯府,用你的狗头,祭奠我曾经失去的一切。”

  羽辰双拳紧握,低沉的声音字字如冰,寒冷至极,漆黑的双眸间,更是有着冲天怒意在不断的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