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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三十章 徇私


  何呈秀离开武王府后,云长山钻进书房,研究皇上的亲笔信,云璃儿出于关心,也跟了上去。至于韩容生,何呈秀的到来让他心乱如麻,独自一人回了院子。

  云璃儿回来时,脸色十分难看,这让本就心事重重的韩容生,更加不安。

  “怎么了?”韩容生主动问道。

  “皇上让我们进京。”云璃儿面无表情。

  “去京城?都去?”韩容生感到十分震惊。

  “不,只有你我。”

  “总要有个理由吧。”

  “理由?”云璃儿嘴角一憋,说道:“皇上想见见璃儿和公子,哪里需要理由。”

  韩容生顿时明白过来,皇上定是以云璃儿许久未回过京城,大婚之后,可回京拜见为由。

  “又不是圣旨,不去也无所谓吧。”要见皇上,韩容生难免有些紧张。

  “就因为不是圣旨,所以才非去不可。皇上用书信的方式,就代表着抛开了政治层面,我们若是拒绝,让皇上怎么想。”云璃儿的头脑格外清晰。

  “为什么非要让我们进京呢?”

  “叙旧是假,亲自见见你是真。”

  “见我?就算我是真的郡马爷,也不至于吧。”韩容生百思不得其解,帝王家就是复杂。

  “皇上之心难琢磨,总之,非去不可。”

  韩容生纠结不已,一方面,他确实对京城有所向往,作为大云国的国都,一定十分繁华。另一方面,他又有些担心,怕入京之行对自己不利。

  “信中可规定时间?”

  “倒是没有,但是,宜早不宜晚。”

  “王爷何意?”

  “父亲的意思是待何大人返京时,先回一封书信,如果皇上坚持,就趁着皇上大寿时进京,那时,皇上需要接待各国使臣,未必有时间顾得上我们。”

  韩容生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

  “皇上何时大寿?”

  “九月中旬。”

  如今是七月下旬,还有不到两个月,时间上倒是未曾重合。说书馆由于要新建,耗费时间较长,可能要三四个月,如果只是去京城走个过场,韩容生倒是不在乎,就当去旅行。

  怕就怕皇上别有用心,毕竟他对云长山疑心颇重,连韩容生这个郡马爷都连带上一起怀疑。

  此事暂且搁置,等下了定论,再做对策。

  等待的过程相当煎熬,终于,何文鼎的审判开始了,由云长山、尹相州、何呈秀三堂会审。

  由于云长山出面,韩容生并未前去观摩会审。

  云长山回来后,大发雷霆,将整个书房砸的乱七八糟。

  韩容生得知消息后,心头一震,云长山如此愤怒,定是对何文鼎的会审,出了岔子。

  韩容生和云璃儿急忙赶去询问,果然,何文鼎逃过一劫。

  在会审中,何呈秀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搬出大云国律法,先是判决齐大川鱼肉乡民,草菅人命,执以死罪。但是,轮到何文鼎的时候,何文鼎将自己与齐大川之间摘的干干净净,在没有其他证据的情况下,只是判了何文鼎收受贿赂的罪名,抄家,没收财产,贬为庶民,打回原籍定州城QH县。

  云长山自然会站出来反驳,何文鼎和齐大川的郎舅(姐夫与小舅子)关系十分明朗,渔阳县百姓都可以作证。

  可是,何文鼎一口咬定,对齐大川的所作所为,他均不知情,在实在证明不了他是说谎的情况下,何呈秀便下了判决。

  得知一切的韩容生,怒从心生,不忿的说:“朝廷派何呈秀来,分明就是想放过何文鼎。”

  云长山反驳道:“莫要胡言,都察院本就有大事奏裁,小事立断的权利,此事皇上未必知晓。”

  “这不是明摆着包庇。”

  “包庇?何呈秀依大云国律法惩戒,何来包庇。”

  韩容生见云长山不停地反驳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又不敢发作。

  “王爷方才十分愤怒,为何此时站在他的一方。”

  “本王怒的,是何呈秀明知何文鼎与齐大川同流合污,仍选择徇私。”

  “王爷既然知道,更应该阻止何呈秀。”

  “证据呢?没有证据,本王如何阻止。”

  “那便眼睁睁的看着何文鼎安然离开望城?”

  “还想怎样?如今何文鼎一生不能为官,已算是得到惩戒。”

  云璃儿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插不上话,只能干着急。

  “公子,父亲能做的也只有这些。”终于,云璃儿找到时机,插了一句话,安抚韩容生的情绪。

  韩容生满肚子不痛快,知多说无益,转身离开云长山的书房。

  回院子的途中,韩容生自言自语道:“窝囊王爷,平日里让皇上欺负也就罢了,如今连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正三品的官骑在头上撒尿,还帮人家说话,活该一辈子让人欺负。”

  可见,此时的韩容生对云长山的怨念极深。

  云璃儿许久之后才回来,想必花了很长时间安抚云长山的情绪。在回来之后,当即找到韩容生。

  “公子还在为何文鼎一事感到愤怒?”

  韩容生早就过了气头,消气后不由庆幸,幸亏云长山是窝囊王爷,否则,凭借自己的几句大不敬言论,怕是要遭祸。

  “怎么会,方才一时愤怒,顶撞了王爷,若郡主再见王爷,替我请罪。”

  云璃儿笑道:“父亲不会在意的,反倒会夸赞公子性情。”

  韩容生苦笑,自己何止性情,简直有些过了。云长山的处境本就尴尬,何必为难他。

  “王爷心胸开阔。”

  “公子不再生气便好。”

  韩容生长叹一声,说道:“唉,说不气有些虚伪,何文鼎不可能不知道齐大川打死过人,竟然视而不见,徇私舞弊,本该斩首于百姓眼前,如今却只是判他受贿,扒了他的官服,赶回乡下,说不定,乡下的小日子比当官还要滋润。”

  “总之,公子做了件好事,为渔阳县百姓做了主,也是功劳一件。”

  说起这个,韩容生便想起渔阳县来,不由惦记渔阳县的灾后重建进度。每当回忆起临走前,百姓送行的一幕,内心依旧存有感动。

  “这还要多谢郡主给的郡马爷身份。”韩容生的心情有所好转,打趣道。

  云璃儿见韩容生心情平复下来,说道:“公子替王府解忧,王府给公子一个身份,也是理所应当。”

  之后,两人聊了许久,话题却早已偏离,说到了韩容生练字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