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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针对


  被葱郁环绕,被雾气遮掩,藏在碧绿的枝叶间,微风阵阵,树下便是细细碎碎的落花。树下慢行的淡紫色身影女子并非绝色,却无形中有一股流云缱绻般的气质,随风而过,似乎能嗅到她身上浅淡的气息。

  君一初举步而行,然而并未走出多远,步子就停在了那里,先前想着掌门将言弦易叫去的事情,竟然没留意有人明目张胆地跟着她。

  她转过身,有些意外地看着那抹如枝间桃花般艳丽非凡的女子,“不知原绣师姐跟着我是有什么事?”

  原绣的那一双秀美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面前这个女子,她与言弦易相识近百年,却从未见过那样的他,从未见过他用那样的眼光看一个人。言弦易,看似温雅轻暖,好像与什么人都可以亲近,她知道他向来待人有礼温和,但其实那些人从没被他放在心上。他的温和有礼是在无形的疏远,他就像天上的云水里的月,总是隔得远远的,她好像永远都没有触碰和接近。

  对于言弦易,她真的无可奈何,无论她怎么放低姿态,无论她做了多少努力,好像他从来未曾在意。可她是原绣,那个高傲如天鹅般的原绣,她应该是高高在天际的,从来都是只有她想要,怎么能有她所不能征服的人?所以,她只有不断地在人前做出一种假象,一种她与言弦易好像很亲近的假象,这样,她才能够独占他,才能让他眼前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

  好像这样,他就是真的属于她的,她就能真的占有那个温润的身影。

  可是,这样的情况好像被打破了,方才的那声道别,对着这个女子,言弦易身上那些本来应该是在天上的东西都掉了下来,云也好,月也罢,好像都不在天上了。

  就像有什么东西引着他,落到地上,落到她面前。

  “原绣师姐?”看她半天不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君一初就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原绣像是突然回过神来,目光灼灼地死死盯着她,“师兄从来没有对人这样过,不论是谁,他即使是要走也绝对不会那样向对方道别,你……究竟与师兄是什么关系?”

  君一初愣了愣,而后微微敛目,辨不出她此刻的情绪,只听原绣继续道:“你,是不是你勾引师兄,或者……或者是其它的什么,不然师兄怎么可能……”

  她看着原绣,原绣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其中满是不加掩饰的嫉恨和不满。

  君一初微微一笑,却是带了丝嘲讽的味道。然而原绣却是不管这些,她只知道,见到这抹笑容,就像是她被面前这个修为和地位与她相比都像是低微到了尘土的女子给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你笑什么?!还不快给我从实招来!”

  君一初唇边的那抹笑意勾得更深了些,却是带着苦涩而无奈地摇摇头,她知道原绣在怀疑和误会着什么,可她偏偏无法解释。

  ……

  如何解释?如何分辨?说她与言弦易之间什么都没有,除了连同系师兄妹的关系都没有之外,她与他绝无其他?这种事情本来就难以言说,难以解释,就算是说了,这听的人也未必会信,就连她自己……都要不信了……

  山下春意盎然,空气中似乎还有草木的芬芳,君一初忘形地看着那一抹薄雾,好像整个人都已经不在此处。

  原绣受不了这种被她忽视的诡异态度,她怎么敢?!忍无可忍地使用法术,一把抓住她的衣领,“你还没有回答我!别以为装哑巴我就会放过你!”

  “原绣师姐想要怎么样的答案?我说了,你就会信吗?”

  原绣又急又气,她这么说,定然是两人之间又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也是,言弦易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与一个女修亲近,定然是这女子使用了什么邪法,要不就是爬上了他的床,以此作为要挟。

  她手中泛起一道白色的雾气,骤然变成燃烧着的火焰,眼看就要朝君一初挥过来。

  君一初迅速地一个侧身,甩开了她的手,离她远了一截,“现在还在太玄门境内,再怎么说,我也是丹虚真人的亲传弟子,师姐在这里杀人灭口,恐怕是不大好吧?”

  她神色如常地拿出一颗白色的珠子,“你在此杀了我,我师兄和师父必然会知道,就算你是掌门的侄女,怕是也不会好交代。”

  原绣有几分忌惮地看了看她手中的那颗白色珠子,没想到丹虚真人会把这东西给了她。她在她面前所作的一切事情,都会被这颗珠子记录在内,并投射到丹虚真人那边,若她杀了她,丹虚真人一定会知道是她动的手。就算她是掌门人的侄女,可她是他的亲传弟子,而且听说天赋还不错,整个修真界的修士都对炼药师十分尊敬,就算她只是个修为还未到筑基期的蝼蚁,若她动了她,一定会被惩罚得不轻,要不是这样,她之前就暗中杀了她了,何必要等到现在。

  此刻她心中是十分悔恨,为何不在她拜入丹虚真人门下之前将她解决,如今想要对付她,只怕需好好计议一番。

  看出她的动摇,君一初继续道:“若不是深情,又怎么会急切,只是听了传闻,见了言师兄与我道别便如此急躁,师姐不是蠢笨的女子,你说的话,做的事,都是想让言师兄知道,太玄门中有一个你,对他心心念念。”

  原绣冷哼了一声,“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教!”

  君一初轻叹了一口气,“并非说教,言师兄是那般如云月般飘渺的人,旁人都亲近不得,又怎么会待我不同?即使有些不同,也只不过是看我孤苦一人,在怜悯我罢了。师姐,你这般绝色,修为又深厚,还怕我一个小小的丫头?”

  “胡说!”原绣朝她大吼了一声,“我怎么会怕你?你这般的……”

  君一初微微一笑,“是,师姐又怎么会怕我,我才入太玄门不过几个月,认识言师兄的时间也不过几天,还比不上师姐的万分之一,言师兄是那般优秀之人,又有哪个女子会不喜欢他?可是纵使是我对言师兄心有向往,恐怕他也是看不上我的吧……”

  原绣皱了皱眉,的确,这个女子才进入太玄门,与言弦易认识的时间也极短,言弦易是那般清冷之人,又怎么会突然接近一个修为如此低微的刚入门弟子?她又怎么会比得过她?可如今太玄门中就偏偏有这样的传言,这……难不成那些流言是有人故意针对君一初而发,而她是被利用了?

  她心中有了计较,却是又多了几分愤怒。她是天之骄女,向来只有她利用别人的份,现如今门中竟然有人敢算计到她头上来了!还真是她闭关了三年,就有人敢在她面前放肆了!

  原绣冷眼看着她,“你少在这儿为自己开脱,纵使言师兄对你没有其它的什么,但你敢接近他就已经是犯了死罪!”原绣一道掌风,将她狠狠打开很远,重重落下,“别以为你那师父就可以护得住你!我就是不能杀你,但将你打成个重伤,他又能耐我何?!你最好给我收敛着些,不然下一次,你就这辈子都别想修炼,别想炼丹了!”

  原绣冷哼一声,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地上被打得狼狈的身影慢慢抬起头,君一初直起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尘。她将手掌摊开,那颗乳白色的珠子就在其中,但此刻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光芒莹亮,她慢慢将那颗珠子拧碎,嘴角划起一个弧度。

  丹虚真人那般痴迷于炼丹之人,又怎么会心思细到怕她被其它人欺负而时刻看看这徒儿有没有危险?丹虚真人一门的成长风格是自己面对一切,自己学习一切,有什么事情自己扛,扛不住了就去找师兄,又哪里能将那个视炼丹如生命的人从丹房里拉出来?这其实只不过是一颗普通的白玉石,原绣一时急怒,也没细看这东西,她才能逃过一劫。恋爱中女人恐怖,可这单恋的女人更是是非不分,她倒是要看看,这太玄门中,究竟是谁在一直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