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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不可全信


  只见君一初的丹田那里,散发出实质性的金色的神光万道,绚烂如虹,其中竟然有着金色的浪涛在翻涌!

  吴曜瞠目结舌地看着,已经被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他只觉得今日看到的这一幕是如此的不可思议,那金色的浪涛,分明就是不断从君一初体内和四周不断汹涌汇聚而来的灵气!那些灵气仿佛被什么东西吸引一般,疯狂地向君一初汇聚而去,像要将她吞噬殆尽一般,可它们又只是及其“听话”地汇聚到一起,形成一道道浪涛,不断地可怖翻涌着,却又冲不出那道无形的屏障。

  他修行这么多年,从未见过那个修士,哪怕是追求力量而残忍嗜血的魔修,都没有这般疯狂吸噬灵气的,更别说灵海居然能实质化的。而君一初此刻面色冷凝,紧皱着秀眉,除了不断从她身上溢出的鲜血已经将地面都染红了以外,好像也没有要入魔或者爆发的倾向。

  他不由得自语道:“这到底是什么……”

  不多时,浪涛和和惊雷都变得更加焦躁和强烈起来,那震耳欲聋的海啸声,就像是有万千军马一齐奔腾,好不震撼人心。

  “海啸连天,声如雷震,还有那惊涛和闪电……”

  吴曜觉得口干舌燥,他仿佛真实地来到了那海啸的前面,正在面对这么一片浩瀚而危机四伏的汪洋。

  君一初一动不动地盘坐在那里,像是老僧入定一般。和上次懵懵懂懂的情况不同,在来云阁时她就有预感,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君一初不知道,自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心里其实是一直有一个结的,所以她在顾虑。而人往往就是这样,顾虑的东西太多了,就会无形中把自己包裹起来,那些顾虑密密麻麻地形成了一张网,将她困住。

  在君舒痕房门外,她知道那里发生的事情,却并未干涉什么,在那一刻,其实她就顿悟了。君舒痕可以有着逆天般的气运,可以有着别人求都求不得的机缘,可这是君舒痕自己的事情,与她无关。她是月也好,是星也好,都有着自己的位置,也可以散发出属于自己的光芒,她不需要与她竞争什么,比拼什么……

  每个人都有着属于每个人自己的缘法,真的不用去羡慕旁人。

  想通了这一点,就像是为枷锁找到了钥匙,君一初的心结打开,一直被困于心境而无法前进的修为自然也就找到了出路。

  厚积于身,水到渠成。

  瞧吧,她也有她自己的缘法。

  海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漩涡四周的一切都被撕扯、吸纳,那些被镀上了一层灿烂的金色的浪涛似乎被一股不可抗的力量拉扯着往漩涡中而去。那个漩涡就像一个巨大的恐怖黑洞,所有的浪涛都逃脱不了进入其中的命运。

  “轰隆隆——”

  金色汪洋上方,不时爆发出阵阵雷电,与那巨大而诡异的黑洞交织在一起,令天地一片震动,仿佛在诉说着力量,真正的——自然的力量。

  从君一初胸口的位置突然出现了一道道连续不断的奇异神纹,神纹繁复,像是文字,又像是图画,或者其它的一些什么,这些奇异的契合,它们连接到一起,散发出一种古朴浩瀚的气息。

  长长的一条条神纹像是没有尽头的橡胶带一般,一道道,密密麻麻地将她包裹其中,仿若一个巨大的蚕蛹。

  没用多久,那片金色的汪洋就消失不见,那些波涛和汹涌,仿佛是真的被那个黑洞吸走了一般,又像从未出现过,只剩下一片枯寂的土地,没有一点生命灵气的波动。

  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模样。

  吴曜呆呆地站在那里,整个人仿佛石化。那种感觉太震撼,那个巨大的,像是要把世间所有的东西都吸纳其中黑色漩涡,那金色的浪涛像是随时会冲出来将他吞噬一般,还有最后那奇异繁复的神纹,似乎能让人领悟到什么,却又快得抓不住……这些都带着不可能抗拒的压迫感,那是跨越了无数个境界的差距,他……丝毫没有反击之力。

  吴曜看向君一初,她全身浴血,看起来狼狈不堪,比那些整日与灵兽厮杀的武修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从回过神来后眉头就一直紧拧着,暗自庆幸他刚才布下了结界,不然这么大的动静,只怕是整个炼药峰的修士都会被惊动。

  君一初睁开眼,就见到吴曜这紧皱着眉头,一副十分苦恼的模样。

  “师兄?怎么了?我这次提高了两阶哦!这样下去很快就能进入筑基期了呢!”君一初兴奋地道。

  吴曜听此,紧蹙着的眉头却是没有松下来,他看着君一初正色道:“一初,你知道你进阶时你的灵海内发生了什么吗?”

  “方才我好像看到了沸腾的神力源泉,一片金色的汪洋和……嗯……一个大漩涡……”

  “你每次进阶时都会看到这些么?”

  君一初愣了愣,“时而有,时而没有吧。”

  “海啸连天,神光万丈,浪涛汹涌,还有未知的漩涡……”

  吴曜每说一样,君一初眸中的吃惊之色就多一分,“师兄也看到了?”

  吴曜凝重的点了点头。

  君一初眸光沉了沉,为何她的灵海能够让外人看到,她从未听说过有这种情况的。

  只听吴曜问道:“这些,其他人看到过吗?”

  君一初抬起头看着他,目光有几分复杂,“还有言师兄知道……”

  吴曜却是把眉头皱得更深了,“言弦易?怎么会是他?”

  君一初不解地看着他。

  看着那个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小脑袋,吴曜暗暗叹了一口气,“一初你要知道,言弦易虽然是我太玄门的执法大师兄,可是他这个人,你不可全信。”

  君一初的眸光敛了敛,莫非吴曜也知道些什么?

  “一初?”

  君一初颔首,“我知道了。”她站起身,很嫌弃地看了看自己那浑身的血污,对着吴曜道:“既然都到灵华阁了,师兄就进来吧,我还要谢谢师兄方才为我护法呢。”

  擎临殿:

  墨发垂柳,一支碧玉簪子随意挽起高高的发髻,一袭紫色长袍着在他身上,微松的衣襟,显得有那么几分难言的……魅惑。若是太玄门平时的言弦易,绝对不会给人这般魅惑邪意的感觉,平时的他,总有一种渺远而不真切的朦胧感,想要留,却捉不住。

  而现在他身着一身紫色长袍半坐在榻上,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大手把玩着一块叶子状的灵器,那灵器上正散发出一阵阵的金色光芒。

  浓密如同鹅毛的睫毛下,一双眸子若如沉寂千年的古潭,深邃清冷得无尽,然而隐隐间,有团深蓝色的火焰燃起,像是落入古潭的石子,荡起一层涟漪。甚至于他一向紧抿着的薄唇都微微勾起一个绝美的弧度,像是找到猎物的兽,又像是引人堕天的魔,充满了蛊惑和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