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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我是你的药(1)


  来到停车场,荣浅心不在焉地上了车,厉景呈发动引擎,车水马龙的热闹没法排挤掉荣浅心头的不安。

  她看眼厉景呈,见他俊脸蒙了层晦涩,厉景寻这样,他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欣喜或者快慰,此时的神情令荣浅压根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前面的路很堵,厉景呈的双眼看向内后视镜中。

  从方才开始,她就很不对劲。

  男人注视前方,手肘支于车窗外,他屏息凝神,“浅宝。”

  荣浅看他眼,“嗯?”

  “刚才在酒店外面,你是不是看到了谁?别瞒我,你瞒不过我,”厉景呈一手忽然抓住荣浅,她惊了下,“浅宝,跟我说实话。”

  荣浅没想到,她的一个眼神都没能从厉景呈的眼里逃脱。

  霍少弦出现的地方,距离厉景寻的出事地只有短短几公里,而今天又是厉景寻的特殊日子,霍少弦出现在那,绝不可能是偶然的。

  荣浅一路上没再开口。

  到了家里,已经是大晚上了,这一天,几乎谁都没吃多少东西。

  荣浅走过去歪倒在沙发内,厉景呈将车钥匙丢下茶几,“快去楼上,洗个澡,吃点东西。”

  荣浅虚软地轻哼两声,眼睛眨巴两下,愣是起不来。

  “我让佣人给你做点吃的。”

  “不想吃,我就想睡觉。”

  “就算要睡,也要到楼上,再说在医院一天了,你闻闻,身上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荣浅不满地撅起小嘴,挥手朝他拍去,厉景呈伸手握住,荣浅打个哈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洁癖。”

  厉景呈一把抱起她,“你不肯走,我抱你总行了吧?”

  去到卧室,荣浅精神稍稍好些,洗个澡出来,看到床头柜上摆了些刚下好的饺子。

  厉景呈坐在床沿,手里翻着本不知名的杂志。

  荣浅走过去躺到床上,厉景呈看她眼,“自己吃还是我喂?”

  她乖乖坐起身,将碗接过去。

  荣浅知道,厉景呈肯定还是要问方才的事。

  她将一口饺子送到嘴里,“老二变成那样,你,你心里怎么想得?”

  “你还是先回答我方才的问题吧。”

  荣浅不想隐瞒,“我看到霍少弦了。”

  厉景呈沉吟片刻,“霍少弦?”

  荣浅因着男人这般严肃的语调而如鲠在喉,“他,他可能正好路过呢。”

  “霍家的产业都在南盛市,况且,他也不是第一次来吏海,心里在盘算什么,当我不知道?”

  荣浅捧住手里的碗,她心里一点准都没有,她觉得霍少弦完全有可能做出那种事,“如果真是他做的,你想怎么办?”

  厉景呈盯住她的脸半晌,“老二,好歹是我弟弟。”

  荣浅的心一沉,瞬间有种跌入谷底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亲手足的意义?

  她强牵起抹笑,“我估计也是看错了吧,当时那车开得很快……”

  厉景呈知道她心里的担忧,还是怕他们厉家对付霍少弦。

  翌日。

  厉景呈大清早就接到厉青云的电话,让他过去趟。

  荣浅也没怎么睡好,厉景呈出门后,她也起来了。

  之前跟霍少弦碰上,也听他提起过住在哪家酒店。

  荣浅驱车过去,跟前台说明来意,对方打通房间电话确认后,这才放行。

  她按响门铃,几乎只隔了两三秒,门就开了。

  “少弦。”

  霍少弦侧开身,“你怎么来了?”

  荣浅走了进去,看到一个旅行箱开着,行李收拾到一半。荣浅转身,“昨天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你说厉景寻被撞的事么?”

  “果然是你,”荣浅不由焦急,这件事被厉家封锁着,就连电视台都没敢报道,“少弦,你为什么要这样?”

  “他将你害得还不够么?”霍少弦走到床边,将一件衬衣叠好后放到皮箱内,到底是心里这口气还未消,他拿起那件衬衣狠狠摔到了床上,“浅小二,这是他应得的,他早就该死了。”

  荣浅走到他身侧,“少弦,这种事查出来,你也要坐牢的。”

  霍少弦想到自己的计划,原本也是天衣无缝,“他死了么?”

  “在重症监护室内。”

  “哼,若不是厉青云保着,他肯定不得好死。”

  荣浅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这些,“我不想你出事。”

  霍少弦沉了口气,目光定向荣浅,见她脸色微白,满脸都写满了焦虑和担心,霍少弦同她对视半晌,“我没事。”

  “你这又是在吏海,要被别人知道了……”荣浅急得嗓音都变了,她上前,将霍少弦的行李胡乱一通塞到箱子里,想了想,又说道,“什么都别带了,你先回南盛市吧。”

  霍少弦瞅着她的侧脸,见她这样,自然是心疼的,他拉过荣浅的手,“你别急,那件事跟我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荣浅撇开他的手,“快走,你快走。”

  霍少弦两手扣住她的肩膀,“以前,总喜欢你和我急的样子。”

  荣浅嗓音轻哽,“少弦,为我搭上你,值得吗?前二十几年,你都在为我,现在好了,你这样,又要将自己的后半辈子也搭给我,我受不起啊。”

  “我给与过你的,并不要你一点点的回报,是我甘之如饴。”

  荣浅鼻尖酸涩,“少弦,我情愿厉景寻还好好的,我只要你好好的。”

  霍少弦替她擦了擦眼角,“本来,我是全都安排好了,可别人比我快一步动手,我是希望这个仇我能亲自报,浅小二,别担心了,这件事与我无关。”

  可荣浅听着,这分明是在安慰她啊。

  她拽住霍少弦的手臂,“你东西都带齐了吗?我们走。”

  荣浅二话不说,拉着他走出了房间。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酒店外,荣浅站在门口,视线看向周边,“你去机场的路上,一定要当心。”

  “放心吧,”霍少弦抬起手,手掌却僵在半空,他也不知道,只是记忆中,这个动作太习惯了,他收也不是,便揉了揉荣浅的脑袋,“我带了自己的人过来。”

  霍少弦预先打过电话,司机将车开到酒店正门口。

  荣浅脸上挂满严肃,眉宇间的焦急藏都藏不住,直到见霍少弦上了车,她悬起的心这才落下。

  霍少弦放下车窗,眼眸含情,深深睨了眼荣浅,“浅小二,我等你回南盛市。”

  她嘴角轻挽,朝霍少弦摆了摆手,“快走吧。”

  快走,离开这吧。

  霍少弦心有不舍,但看不得荣浅这么焦急的模样,“浅小二,那事真不是我做的,你看你紧张的,放松些。”

  荣浅这会,哪还听得见这些。

  她只是不住点头,就想将霍少弦快送走。

  眼看着男人的车驶出酒店,荣浅不由重重吐出口气,她快步走向停车场去取车。

  荣浅还未到家,就被厉景呈一个电话叫去厉家。

  进入客厅,见厉青云在客厅内等着她,荣浅喊了声爸,然后坐到沙发上。

  厉青云一语未发,手指在茶几上轻敲,荣浅视线看过去,注意到一沓照片。

  她伸手接过,一张张细看,都是她今早见霍少弦时被拍下的。

  “爸,您派人跟踪我?”

  厉青云指了指荣浅手里的照片,“我查过,他在这绝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景寻出事跟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厉景呈从荣浅手里接过相片,一张张仔细翻看,“爸,她只是去送霍少弦一程,没什么事。”

  “你还要替她说话?”厉青云恼怒不已,“这事八成就是荣浅和霍少弦整出来的,还特意选择了景寻大婚的这天。”

  荣浅听着,觉得刺耳极了,“爸,您知道您的宝贝儿子之前做过什么吗?SMX在南盛市被砸后,他买凶伤人,连捅了霍少弦几刀,要不是他命大,早就死了!”

  “那不是没死吗?”厉青云的口气很轻松,“所以,他怀恨在心,要报复是吗?”

  “您别设置了圈套让我往里跳,这件事跟霍少弦无关,跟我更没关系,再说了,老二不是还没死吗?”荣浅捡着厉青云的话丢回去。

  “你!”厉青云气得站起身来。

  厉景呈握住荣浅的手,“爸,霍家在南盛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你随意扣押别人,就不怕上面的人知道了?”

  “我怕什么?”厉青云身板挺得很值。

  荣浅以前觉得,厉青云也就是迂腐些,没想到还这样滥用职权,她也站了起来,“爸,我尊重您,所以请问您一声,霍少弦在哪?”

  “死了!”厉青云口气肯定,重重丢出两字。

  荣浅胸口一窒。

  厉景呈起身揽过她,想让她冷静,荣浅轻咬下唇瓣,她还不至于被气糊涂,“死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你承认这件事,是你伙同霍少弦做下的?”

  荣浅听着这些话,觉得不可理喻,“爸,您的猜测并不能作数。”

  “这不是猜测,这是事实。”

  “您让我过来,就是逼我认下那些我没做过的事,是吗?”

  厉青云冷冷笑了下,“我有办法令霍少弦开口。”

  “您想做什么?”荣浅扬声,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您还想滥用私刑吗?”

  “这是在吏海,不是在南盛市,他霍家有权有势,也管不到我的头上来。”

  “你——”

  厉景呈扣住荣浅的手腕,“走吧。”

  “走?”荣浅难以置信地别过脸看他,“我必须找出霍少弦来。”

  “走。”

  “我不走!”荣浅一急,双眼瞪向男人。

  厉景呈见状,干脆拦腰将她抱起后快步出去,荣浅拍着厉景呈的肩头,“放我下来,快放下我!”

  直到将她塞进副驾驶座内,荣浅伸手就要去推车门,厉景呈一把将她拉回来后,用安全带给她扣住,“别闹!”

  “霍少弦会不会死?”

  “你也糊涂了是不是?”厉景呈目光不含丝毫温度地盯着她。

  “他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吗?他说得对啊,这是在吏海,我们束手无策。”荣浅小口喘息着,情绪越来越激动,“这件事,跟霍少弦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去酒店找他,那么着急地让他离开?”

  荣浅哑口无言。

  厉景呈扣起安全带,“目前,霍少弦肯定没事,爸尽管这样说,但如此的敏感期,他不会肆意妄为,要救霍少弦,你就听我的。”

  “你有办法?”

  厉景呈冷着脸没说话。

  荣浅伸手推了推他的臂膀。

  厉景呈脸侧过去看她,眸子内的幽暗聚了层犀利而尖锐的光芒,像根专门扎人的尖刺似的,“霍少弦是你谁?”

  明知故问。

  荣浅抿下唇,“朋友。”

  “他要是你朋友,我犯不着冒这个险,”厉景呈目光收回去,落向远处,“我以后要做的事,是要将亲兄弟推入火坑的,他的所作所为,尽管够他入那个坑了,但我若亲自动手,性质肯定是不一样的。”

  “厉景寻已经这样了,我们还能对他做什么?”